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職業(yè)乞丐月入7000超白領(lǐng) 晚上帶酒菜滿載而歸

2016年10月21日 08:11:52  來源:齊魯晚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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泰安一中北臨,一名乞丐躺在地上,來往市民不時地給他施舍一些零錢。

  泰安一中北臨,一名乞丐躺在地上,來往市民不時地給他施舍一些零錢。

泰安龍?zhí)堵泛挽`山大街交口附近,一名乞討者正在攔車乞討。

  泰安龍?zhí)堵泛挽`山大街交口附近,一名乞討者正在攔車乞討。

  原標(biāo)題:城市職業(yè)乞丐月入七千超白領(lǐng),晚上帶酒菜滿載而歸

  衣衫襤褸,流連在車站、商場等人流密集場所,見到這樣的流浪乞討人員,不少市民都會心生憐憫,給他們一些錢財。殊不知,他們中的絕大多數(shù)屬于職業(yè)乞討者,有不少人收入還相當(dāng)可觀,一個月大約能掙六七千元,超過普通白領(lǐng)。

  隨著天氣轉(zhuǎn)涼,泰安市救助站開始了每周不少于兩次的上街巡查。連續(xù)幾次巡查,卻收獲不多,工作人員介紹,主要是因為現(xiàn)在泰安的流浪乞討人員絕大多數(shù)都是職業(yè)乞討者,而他們因為怕影響“工作”,都拒絕接受救助站救助。

  15日,在泰安靈山大街橋洞子處,一名50多歲的男子站在紅綠燈路口處,每當(dāng)有市民停車等紅燈時,他就上前去拿著抹布象征性地擦兩下車玻璃,然后向車主要錢。工作人員遠(yuǎn)遠(yuǎn)喊了一嗓子,男子看了一眼,轉(zhuǎn)身慢慢離開。“這就是職業(yè)乞討者。以前我們一上前,他們?nèi)鐾染团!惫ぷ魅藛T介紹。

  青山街一家超市的老板告訴記者,幾個職業(yè)乞討者常在他們那一塊轉(zhuǎn)悠,晚上有時候會來買煙酒。有兩三個人幾乎每天都來他們店里把零錢換成整錢,幾乎每次都能換上二三百元。“這樣算下來,他們一個月的收入要六七千,比泰安大多數(shù)白領(lǐng)的收入都高!

  “青山、三里這邊的小旅館,價格便宜離車站也近,那些乞討的有不少都選擇住這邊!碧┌睬嗌缴鐓^(qū)旅館老板李先生開旅館已經(jīng)19年了,他見慣了住旅館的乞討者。李先生說,十年前小旅館還沒有遍地開花的時候,他就曾接待過住店的乞丐,那時住賓館的大多是出差的,從穿衣打扮上看不出來哪些是乞丐。

  19日晚上,記者在泰安老汽車站跟隨一名乞討者走進(jìn)了泰安交通賓館附近一條小胡同,眨眼的功夫,乞討者就不見了!拔覀冞@邊住宿的就有職業(yè)乞討的,就是因為人多雜亂,才好掩飾身份!苯煌ㄙe館附近一家旅館服務(wù)員陳女士說,常有客人早上穿著破舊衣服、背著麻袋出門,晚上帶回酒菜在屋里吃喝,有的人退房時穿上好衣服,都沒法和之前的模樣對起來。另外,也有少數(shù)乞討者有時會露宿在街頭或者鐵路橋洞等遮風(fēng)擋雨的地方,目前,隨著天氣轉(zhuǎn)冷,這部分乞討者也轉(zhuǎn)向了小旅館。

  記者調(diào)查發(fā)現(xiàn),為了多討要些錢財,不少職業(yè)乞討者可謂費盡了心機(jī)。他們中,有的選擇通過攔車或者擦車的方式向車主要錢,有的選擇通過裝病的方式騙取路人的同情,有的則特意扮成學(xué)生、“驢友”或者聾啞人模樣,向來往的市民行乞。不過,雖然同為職業(yè)乞討者,他們的收入其實差別挺大。

  “靠天吃飯”派:鋪個袋子躺路邊 吃著花生抽著煙

  19日一早,一個職業(yè)乞討者躺在泰安上河橋附近,身下鋪著一個塑料袋,身前放著一個鐵桶和一個殘疾人證。他衣著邋遢,但是看起來心情還不錯。正值早飯時間,他連喝了兩杯粥之后,從隨身袋子里拿出花生米,一粒粒放進(jìn)嘴里,并不刻意防備路人。有時候他一伸胳膊,還能看見他戴著的一塊亮晶晶的手表。過了一會兒,他拿出一個塑料袋,里面裝滿了面包、蛋糕、月餅等各種點心。他從中拿出一塊月餅,躺在地上,一口口吃光。吃飽喝足后,老人又拿出一盒“廬山”香煙,心滿意足地抽起來。

  記者查看了老人的殘疾人證,他于1940年出生,今年已經(jīng)74歲,右腿殘疾,老家在安徽。老人說他有兩個兒子三個閨女,都在家種地。他老婆有病,他出來是給老婆討醫(yī)藥費的!凹Z食現(xiàn)在不值錢,剛收的玉米一斤才掙六毛錢,種子和化肥還都那么貴!崩先苏f,他已經(jīng)連續(xù)出來七八年了,上海北京都去過,但是收益一般。最后留在了泰安,已有五年光景!吧綎|人好,實在,大人孩子都會給一點!彼f,在泰安還有幾個他的老鄉(xiāng),但是平時聯(lián)系不多!稗r(nóng)忙了我就回家?guī)兔,前段時間還剛回家收了玉米。再過上個把月天冷了,我就再回安徽!

  上河橋來趕早市的市民不少,但是很少有人給他錢。9點半時,老人看了看表,然后起身向東走。記者看見,老人右腿雖然短了一截,但是他步伐矯健,半個鐘頭就走到泰安一中北鄰。在這個地方,他和周圍門頭的人都很熟練地打著招呼,還拿出五六個月餅分給在路邊等活的一個“蹦蹦”車主。

  過了一會兒,下學(xué)時間到了,來接孩子的家長和學(xué)生們給了他不少錢,大多是一塊、兩塊的,也有五塊的。他不時在鐵桶里翻翻,把稍微大一點的錢裝進(jìn)衣兜。到下午兩點左右,老人起身離開,這七個小時里,他收了五六十元。

  “勤勞致富”派:路口攔車擦玻璃 一干就是大半天

  灰色的上衣,灰色的褲子,一雙還算干凈的布鞋,一個黑色雙肩背包,手拿一把布刷子,19日,泰安街頭忽然又出現(xiàn)了一撥擦車窗乞討的老人。在泰安龍?zhí)堵泛挽`山大街路口,一個路口兩個方向各有一名乞討老人。他們年齡都在60歲上下,留著花白的胡須,干干凈凈,步伐算不上矯健卻很有力。兩人都背著黑色的背包,手里攥著一把零錢,紅燈亮起時,他們會從停車線向來車方向挨個擦窗戶伸手討錢。如果司機(jī)不給,另一只擦窗戶的手會更賣力擦拭前擋風(fēng)玻璃。他們很少說話,只是用機(jī)械化的笑容和點頭哈腰來作為乞討的肢體語言。

  討完20輛左右的車,綠燈剛剛亮起,乞討者就停下乞討,即使前面還有幾輛車停著沒走,他們也不再討要,而是轉(zhuǎn)身往路口停車線走去。等走到停車線,紅燈又亮了,乞討者又開始了下一輪乞討。從早上7點多到中午兩點多,7個小時時間里,齊魯晚報記者看到兩名乞討者只上過兩三次廁所,沒喝水沒吃東西,也沒坐下休息過,反復(fù)走在車流中。平均每10輛車有兩三位司機(jī)會給錢,一次給一塊錢的居多,也有一次給5塊和10塊的。一個間隔5分鐘左右的紅燈時間里,少的時候他們能要到一兩元,多時時候能要到四五元。一上午時間,一名乞討者能討到150元以上。

  乞討者從司機(jī)手中討到的錢,并不放在捏著錢的手里,而是通過背包的拉鏈空隙塞進(jìn)包里,除了他們自己,沒人知道他們到底討了多少錢。在其中一名乞丐抽煙休息的時候,記者從他口中得知,他是從河南來的,但一問到一天可以討要多少錢、住在哪里時,他就閉口不談,把整盒的香煙塞進(jìn)背包,再次上路乞討,還不斷用余光注意在路邊的記者。據(jù)悉,這些乞討者會專門挑好車下手,還會避開出租車和公交司機(jī)。遇到普通車輛又不肯開窗給錢的,乞討者會直接去下一輛。遇到豪車他們就會多擦幾下玻璃,甚至把臉貼到玻璃上。

  “演技”派:扮演角色編故事掙錢全都靠演技

  以前的職業(yè)乞討者一般都會扮演成殘疾人的模樣,但因為頻頻被識破,最近他們開始轉(zhuǎn)向扮演別的角色。

  在泰安東岳大街西段,許多市民經(jīng)常遇到手拿“驢友請求幫助,施舍一頓飯錢”等牌子的偽驢友,向來往市民尋求幫助。9月底,市民趙先生就在泰城連續(xù)兩次遇到同一伙人,年齡也就二三十歲,穿著戶外衣、戴騎行頭盔,不斷和往來車輛索要飯錢。趙先生喜歡騎行,覺得這些人可能丟了錢包,出于同情給了他們20元,沒想到下午路過又遇到這伙人,才明白這伙人是玩新花樣乞討的,一次乞討少說能要到二三十元。

  記者在采訪中了解到,乞討群體正在越來越年輕化,乞討方式也在不斷花樣翻新!爸敖(jīng)常有帶著聾啞人證書的未成年人上車乞討,低于10塊錢都不行!碧┌惨卉囌竟ぷ魅藛T介紹說,這些人冒充乘客上車,在發(fā)車前會在車上進(jìn)行乞討,討完一輛再去下一輛車?yán)^續(xù)乞討。他們討錢的門檻還不低,有時候乘客給一塊兩塊他們還不太滿意,乞討者會拿出5塊或10塊的紙幣,示意乘客要多給點。

  該車站工作人員介紹,車站一天至少有上百次班車,這些職業(yè)乞討者買個最便宜的票進(jìn)站,一逛一天,至少能成功五六十例。這樣一例最少五元,最多二十元,一天能收二三百元。

  (齊魯晚報記者 趙興超 楊璐)

[責(zé)任編輯:郭曉康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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