強迫式采訪聯防隊員強奸案受害人,己鬧得弗沸沸揚揚,不是給媒體添光而是抹黑!吨袊嗄陥蟆飞嫌幸粡堈掌罕尘昂茈s亂,上面堆滿了衣物和床單。照片的右側,一個女子向里側臥在床上,兩手抓著床單,將臉捂得嚴嚴實實。左側,有好幾只指甲涂得鮮紅的手握著話筒,將它們湊到女子的頭邊。話筒上,南方電視、廣東衛(wèi)視“今日關注”欄目、深圳電視臺“公共頻道”的標識清晰可見。
受害人王娟的精神狀態(tài)是“自事發(fā)后一直躺在家中不愿見人,也不愿與人對話,不吃不喝,精神失常,還時常撞墻,并有自殺行為”。受害人丈夫懇求:“求求你們了,出去好嗎?”一個是瀕臨自殺,一個是“求你們出去”,這好像是一群看客在一個受傷者面前再次揭開他們的傷疤一樣殘忍,在沒有征得受害者同意的情況下這種逼問審問式采訪,這是文明還是野蠻,
新浪微博一項關于此事件中“最該反思的是什么”的調查顯示,2853名投票者中,有43%的人將票投給了“媒體不應泄露受害人隱私,并造成二次傷害”,另有22%的人認為“媒體報道失當,如指責受害人丈夫窩囊怯懦等”。
強迫式采訪不是給媒體添光而是抹黑。有的認為這是緣于“媒體優(yōu)越感”,筆者認為這種野蠻采訪和新聞記者應有的職業(yè)道德完全是背道而馳的。新聞記者應最講文明,而這種野蠻釆訪是侮辱文明,本文開頭特別強調了“鮮紅的指甲”,因為這與雜亂的背景與雜亂的衣物床單進行對照來看,實在是一種強烈的對比,一個是身處“不勝寒”地位的媒體,一個是被傷害的弱女子以及其弱勢家庭。某些人的采訪風格說好聽了是窮追猛打究根問底,而其實是一種高高在上的“逼問”。這種“逼問”,與審問有什么不同?而這些涂滿了紅指甲的記者話筒之外的紅嘴唇們,對受傷害者的采訪不也是一種不講道德不講分寸的逼問加審問嗎?
說到“紅指甲”,還要說“濃妝艷抹”。到各地“走基層”,到農村采訪種地老百姓的女性記者,哪一個不是濃妝艷抹?一邊是滿面塵灰煙火色的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老百姓,一邊是紅唇欲滴脂粉二尺睫毛三尺的名主持人,如此居高臨下不等的采訪又有多少?在許多人看來,強迫式采訪聯防隊員強奸案受害人這個事件,媒體的表現應該足以讓人警醒和反思?磥硖岢侣劜稍L本身要講文明講道德,新聞記者要講文明講道德,要避免這種強迫式采訪,不能讓媒體暴力通行,新聞記者應想到自己的職業(yè)道德和文明守則,別自以為高人一等,記者必須徹底清除“媒體優(yōu)越感”。
不由想起我這個當了幾十年的記者,上世紀80年代初我曾到新疆釆訪,在吐魯番參觀維族青年結婚,新房內只有一張單人床,我驚奇地問:“晚上怎么睡覺?”同行的新華社一位老記者阻止我問下去,事后他告訴我:“這是人家的隱私,不該問,當記者不應過問釆訪對象的隱私,這是記者應奉行的底線”,我非常咸感謝他給我上了一課,終生受益。今天這種強迫式釆訪越過了記者應奉行的底線,是不應該的。